上天垂像时,落雨亦是常情,但此雨色泽殷红,瞧来真的如血一般,就见那地面上鲜红一片,好不触目惊人。只是这血红并不留痕,雨水过处,地面仍是常色,并不留一丝殷红。

除了这血雨之外,那空中的雷鸣,好像泣哭之声,听来好凄切,原承天心中暗叹,无锋一出天地惊,血雨殷红鬼神哭,看来此剑日后必要造下极大杀孽了。却不知今日铸此剑,该也不该?

陈玄机知道地面上的情景,也是点头叹息,他见原承天揪然不乐,知他心意,便道:“承天,你虽有好生之德,然而天地有生有死,自然也是有善有恶,此次御魔之战,你岂不也是杀伐决断,不皱眉头。说不定此兆亦是应在魔修头上。”

原承天道“但愿如此才好。”

陈玄机笑道:“无论如何,无锋剑已然铸成,此剑为杀伐之器,天下五金五行,莫之可御,但却不可祭出法宝神光来诛敌,此一点不可不记。”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昊天三剑皆是杀伐之器,那也是担心若用法宝神光诛敌,未免会伤及无辜,唯有持剑在手,择敌而诛,这样出剑之时,一来可凝杀气于一处,最大发挥昊天三剑威能,二来挥剑诛敌,出手前必定审慎,不会有滥杀之虞了。”

陈玄机惊讶的道:“不想昊天三剑,竟有这样的来历,承天玄承之强,玄机闻尘莫及。”

他又瞧了瞧空中的玄焰,叹道:“最难得的是,承天福缘之厚,世间少有人及,但正因如此,我有一言,定要说给你听。”

原承天肃容道:“正要请教。”

陈玄机道:“世间之事,有所得必有所失,上天既得承天极厚,必然是要你日后图报的,此刻的福缘,便是日后的责任,承天前程无量,但亦是险关重重,还请一路郑重。”

原承天长揖到地,道:“前辈肺腑之,承天必当牢记在心。”

陈玄机笑道:“今日一别,恐怕在凡间再也不能相见了,若上天垂怜,你我或可在昊天一会。”

原承天笑道:“那就请前辈在昊天候我佳音。”

陈玄机大笑道:“承天虽是忠厚,可捧起人来,也是让人心花怒发,焉知不是你先去一步。”言罢二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