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那刘公子平日修行,十日之中倒有九日在那里抚琴,偶有一日习修剑道,也只是乘兴而为罢了。

承天宫奇人异士甚多,刘公子行径便是古怪,诸修也不理会。但奇的是,此修平时少修剑道,却在极道预选之中突围而出,不由令诸修大为惊讶。

原承天与九珑亦是惊奇,确认那刘公子预选的战绩,方知此修十战十胜,且每次皆是一剑制敌,方知此修大才。

风六娘见刘公子下场,先行了一礼,便将长刀横胸,就要来与刘公子斗法。

哪知刘公子既不还礼,也不说话,反倒让风六娘无法出手了。等了片刻,不由嚷道:“你这修士,既来场中,怎不说话,也不斗法?”

刘公子浑然不理,口中喃喃的道:“此次若想一剑制敌,只怕是难了。”

风六娘听到此言,不由气往上撞,冷笑道:“这般说来,我此战已是必输无疑了。”

刘公子道:“输是要输,只不过总能撑上片刻。”

风六娘心中大怒,却强自忍耐道:“却不知以公子大才,可容我施展几式。”

刘公子扳着手指道:“你是女子,我第一式必要让你,如此就是一式了。而观你与人斗法,你第一式必在‘横山斩’‘落雪刀’‘大寂无声’三式中择其一,这三式强横无极,我若是硬接硬挡,反容易被你逼出斗场,故而只能退避。而你第二式借第一式之威,我纵是使尽解数,也只能与你持平,如此便是容你出第二式了。”

风六娘冷笑道:“这么说来,我出到第三式时,公子妙招一出,六娘必败无疑了。”

刘公子摇头道:“胜负只在两可之间,场中形势千变万化,第三式我也未必能胜你。”

风六娘胸口怒气更甚,咬着牙道:“那么无论如此,我也撑不到第四式了。”

刘公子笑道:“此番大比,不过是以技会友,大家无论输赢,皆是原流弟子。”竟来了个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已然是默认风六娘之言。此言说罢,便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