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宗逊”这三字传于阁中诸修耳中,诸修心情自是大不相同,但诸修皆是大能之士,便遇着天大的事端,也是不喜不悲,只从面色上瞧来,哪里能瞧出端倪。

原承天暗道:“宗逊此来,时机的是恰到好处,以宗逊之能,定可分火凰之势,今日大事可成。”

火凰却是暗暗皱眉,风宗逊来意,火凰如何不知?那风宗逊本就是玉人神执,已然不可小视,如今又奉九渊大帝所拖托,压服九渊魔龙,其地位几追青龙,实已与诸位混沌创世大能平起。真要论起资历来,便是自家与火凤,亦要逊上风宗逊三分了。

而风宗逊既来仙庭,便力斗勾陈,打得那勾陈无处藏身,只能来凰岭托庇火凤门下。自己受火凤之托,也务要保那勾陈周全的。

那风宗逊早来也好,晚来也罢,偏偏选在此时上门,可不是让人头大如斗。

虽有不速之客来访,火凰仍是从容,向索苏伦道:“我凰岭子弟,皆在火凤名下,本座亦难做主,索道友与凤九双修之事,还容再议。门外既有人拜山,请容本座稍候再来相陪。”说罢此言,便立起身来,出了小阁。

火凰的回答,本在众人意料之中,那凤九毕竟是火凤大能弟子,火凰如何敢轻许他人,而对索苏伦来说,此番率众求亲,不过是为平天下滔滔众议,以慰凤九之心,双修之事,又何必急在一时。

那凤九便趁火凰启起身时,妙目向索苏伦转来,索苏伦亦是忍不住微微一笑。这阁中虽皆是仙庭大能之士,但在二人心中,那世间却只有彼此罢了。

凤五便道:“原道友,凰师待客,抽身不得。你我既已相见,何不早践旧约?只是那斗法之地,还请道友示下。”

原承天道:“客随主便,凤五兄只管吩咐。”

凤五沉吟道:“凰岭乃凰师清修之地,诸弟子安居之所,实不容有丝毫损伤,出了此岭,就是无尽海域,你我便以这天地海域为战场,不知原道友意下如何?”

原承天道:“正该如此。”

二人既说到此处,便双双立起。这时令清禅对任太真道:“风神执本是你我故旧,今来凰岭,怎能不见。奈何原道友凤五之争,旷世难逢,我等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