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剪纸又一次口吐芬芳,那膨胀而交融的火焰,似乎化为了直刺双眼的光剑,戳得他猛地仰头,却忘了他所坐的长椅,是挨着墙的。

闷响声里,后脑勺重重怼了上去。

剪纸一时都没觉得疼,连哼声都给闷在喉咙里面,只觉得眼前投影区的情景,摇摆波动,荒唐至极。

旁边的翟维武也在眨眼睛,他年龄虽小,但生活在这个圈子里,见识却很广——当然,他终究是小孩子,一些事情只知道片面:

“这是格式之火,对吧?何秘书、高护卫的绝招,罗南哥也学会了?”

高德听到这称呼,大概会哭吧。

剪纸的心思往来摆荡,随意编织出各种全无逻辑的场景片断。而这时候,后脑怼墙的痛感,才真正从神经末梢,传导到中枢。

他咝地抽气,捂住脑袋,却也因此清醒了一些,心神不自觉转向了朋友群里,希望能够从那里得到一些“支撑”。

不管什么都行。

然而,群里头只有一片海啸过境的惨况。

一些呆滞、惊恐,乃至图不对题的“表情”,还有一些“啊啊啊”之类的片言只语,罗列其中。正如同大伙的心神,都在罗南与施新和共同支撑的那团炽白火光照耀下,七零八落、瑟瑟发抖。

作为最先在群里传递消息的人,剪纸觉得,他有责任梳理一下逻辑。然而意念才形成文字,他就确信这是最愚蠢的猜测,没有之一:

“南子他……接受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