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的琴叫棺板琴,也就是以前人家棺材板制出来的,这玩意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在沈括的《梦溪笔谈》中就有这么一段记载:“又尝见越人陶道真蓄一张越琴,传云古冢中败棺杉木也,声极劲挺”。

现代用老棺木制琴也不鲜见,你还别觉得膈应,因为这样的老料子制出来的琴真不是三五万可以打的住的,一床上好的老棺木琴照样千金难求。

边瑞对棺木做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主要是因为他有空间,想要什么样的料子无非就是砍了种,种了砍呗,能花多少时间精力?

但是正常的斫琴人就不同了,看料挑料下料哪一项不得耗尽心神?大多数斫琴师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上一块好琴料。

“琴能否快些?”傅青绪道。

“钱呢?”文世璋笑道。

傅青绪道:“用的着你操心,三日之内必到边瑞的帐上”。

“最少一个月,制琴这东西急不来,不说慢工出细活,只说这心情对斫出来的琴质量影响也是不小,赶出来的东西坏名声,赶不得赶不得”边瑞说道。

“另外搭我一副弦!”傅青绪道。

边瑞听了摇了一下头:“这可不行,琴是我的,弦可不是我的,如果你要弦的话一副一万七千八”。

边瑞直接报出了一个有零有整的数。

“怎么还有零有整啊”。

不光是傅青绪好奇,连着文世璋和寺岛洋介都好奇。

边瑞说道:“这弦产量极少,一是因为蚕种的问题,二是桑叶的问题,一年也就百十来副弦,而且极耗人工,所有的步骤都要人手工完成,靠的是人的经验,制出这样的一副弦,时间也要一百半左右,我觉得要这个价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