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琴已经完成了八成,只剩下最后一两道漆没有上了,如果上好了漆再阴干之后,四五天时间就可以完成后面的工作。

“怎么样?”傅青绪问道。

“好料子!现在这样的老料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听这声音!”

一边说一边这位伸出手指,轻轻的叩了一下琴面板,随着他这一声轻叩,琴立刻发出了一阵如同古钟一般的声音,当当作响,带着几分金属韵味,十分纯美。

“的确是好琴,你觉得比起左作相家中的那床藏琴怎么样?”傅青绪问道。

左作相是现在国内的斫琴大家,南陈北左中的左就是指的这位,这位在四十岁的时候斫了一床琴,引为至宝,当时开价就是三十万,要知道那时候三十万可以在首都买一套房了,大家虽然都喜欢但是没有人舍得出价,到了后来左作相干脆就不卖了,有人出高价也不卖说是要留与子孙。

现在很多大家演奏的时候都希望从左作相的手中借到那床琴。几乎和现存的古琴九宵环佩一样的待遇,想借得看交情,有人估测现在市场那床琴的价值最少在三百万。

“不好比,因为这床琴还没有完成,但是听这音色,就算是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一百万这琴虽不便宜,但是绝不算贵,这是可以传世之琴”这位说道。

听到这位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傅青绪脸上乐开了花,从接过这床琴,傅青绪便知道自己这一百万花的值了。

琴最主要就是这琴面板,面板有这样的声音出来几乎这床琴就成功了九十,剩下的只要不做什么破坏就是一床好琴,如果是手艺精湛的老琴师,那么还能把这音色再提上一个层次,那就相当厉害了。

“不说值不值,只说这些配件就值不少钱了,您老瞧瞧满星的紫檀岳山、琴轸、雁足,好家伙这紫檀是不要钱吧,而且处理的也好,您瞧瞧这手艺,完全都是手工的啊,根本就没上过机器”这位伸手摩挲着琴头的岳山说道。

“这该是用了机器吧?”

“没有,你看到没有,机器那是高速车出来的,是一水儿齐的对称的,你再看这东西,两下微微有点不一样,这是手工用的削子削出来的,这手劲可不是一般人,而且这手艺也好!机器车的东西没了灵魂……”这位给两人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