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颜老爷子把画在边瑞的面前展了开来,递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又一次直起了腰,伸头接过了头,看了一眼老爷子手的作品。

纸上画的是一只天牛爬在树叶子上面,画不大也就是个扇面儿。

天牛画的像不像?那肯定是像的,但是这天牛像归像,就是没有神儿,没有那种活过来的意思,说的玄一些,就是画上的就是画上的,任谁一看就是画上去的,不是那种常人一看是天牛,但是有点艺术水准的人一眼看着觉得这天牛似乎下一步就要张开嘴啃起身下的树叶来,不传神。

虽然说是差点儿意思,但是其实差的那就太多了,相当于美术学院的本科生与齐白石的差别。

可惜的是边瑞不能真接说啊,这世上就没有人喜欢听过于真的话,很多人都把忠言逆耳利于行,这话当口头禅,但是有几个听的了忠言的,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呢。

“老爷子,这天牛画的有点意思,我觉得比上次进步了一些,您看我觉得这里还能改进一点,比如这天牛的须,您没有注意观察,这比例有点问题!……”。

颜老爷子正端着茶往嘴边送呢,听到边瑞一说,立刻放下了茶水,凑过来问道:“有问题么?嗐,你还别说,让你这一指出来还真有点问题,是不是天牛的脖子太粗了?明儿我去逮只天牛好好观察观察”。

“嗯!嗯!”

边瑞心道:您说粗就粗呗,反正咱是指出了问题来了。

“这么一说这天牛画的还真差了一点意思啊,拿来,我再琢磨琢磨”颜老爷子说道。

边瑞把画交回到颜老爷子手中,自己重新躺回到了躺椅上闭目养神。颜老爷子则是拿着自己的画仔细的思考起来,时不时的来上一句谁也听不懂的嘟囔。

边瑞忍受了没到五分钟,实在有些受不了啦,睁开了眼睛冲着老爷子问道:“下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