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耗尽了这一瞬全部的力量。

无洞仍是在为安藏垫剑。

下一刻,冰冷的长剑骤然穿透了黑袍左肩。

戏主伤虎般猛然回头,这副戏面上第一次沾上了自己的血,显得更加诡恶,安藏就在他身前三尺。

驾风而来的白衣男子神情肃重,毫不退避地逼视着面前之人。在开场至今,他已经直接间接地给他带来了许多次伤害。

这一瞬间只有他们两人,安藏收臂抽剑,但戏主先一步反手扼住了剑刃,于是安藏猛然奋臂拧剑。

雪啸般的剑气乍然在其体内生成,足以切下其人小半边身体。

但下一刻这道暴乱就被黑袍牢牢扼在了剑中,两人同时身躯一震,吃下了这道反伤。

但这炸开的玄气却再次被戏主所利用。

除了画空成阵这样的技巧外,很少有手段能如此迅速地整合完全崩散的玄气,戏主扼剑之手一转,玄气沿剑身流淌而上,在安藏手与剑柄之间落下了一道玄气锁。

而后戏主扼剑往自己体内猛然一刺,安藏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牵引向前,和彩绘鲜血几乎逼面,黑袍一拳起如沧海之浪,毫不留情地轰在了安藏架起的小臂上。

骨碎血飞。

但在这惨烈之中,安藏牙关却咬得有如铁铸,面容之上并不见被控住身体的慌乱。

因为逼近本也是他心中所想,剑上的博弈亦不是他重心所在。

即便在这样看似无限真实的机会里,他依然只把目光下偏,放到了那枚珠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