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席天机微微一笑,即便一小蓬血就溅在脸上,其人依然颇有安稳之风,低声道,“这里的事情不适合伱们掺和,赶紧回去吧。”

“啊那景弼怎么样?”管千颜身体放松的同时也松开剑柄,上前道,“席师兄,他没事吧?”

当执法堂紧张地监视起整个铁松论剑后,当晏采岳被重伤、仙桥峰被严密地看护起来后,少女曾无数次好奇地询问父亲,终于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模糊的样貌。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们才忽然感受到那早已存在的诸多不对劲——桌后的椅子不是被正常的起身推开,而是被弹射般的大力推至后墙;墨笔没有搁上笔架,而是直接落在了纸簿上,墨已沉下去洇湿了一大片;后面的架子被什么撞了一下而有些歪斜,上面竟然有一道凌厉深刻的剑痕

“.不对,管师姐。”孔兰庭声音极轻道。

管千颜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的石壁,就在两柄剑钩的下面,石壁打磨光滑,一行字正刻在上面:甲九柱居甲字之正位,南北交通,不论何时,须至少一当值在位,以应突变。

“你们见到活着的剑了?”

“啊”孔兰庭也很不情愿地转身,却忽然又想起来,有些低落道,“对了席师兄,跟你说件事,咱们谷底下面有活着的剑,会杀人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咱们去哪找景弼师兄?”

席天机一手拎着青铜之盒,漠然地留下一个背影:“这两人怎么处理?”

“好。”孔兰庭立在另一张桌子前,听话地转身,嘀咕道,“这油灯倒是挺满。”

立时往前冲去。

孔兰庭一句话说不出来,管千颜喉中几乎破出一声尖叫。

“没拦住吗?”江以通直起身来,口气冰冷地提剑。

它显然避开了他的心脏,却有意破坏了一部分肺部,把少年精准地变成了一只重伤未死的待宰之物。张景弼面白唇颤,头无力地偏在一旁,每一次呼吸都要如岸上之鱼般急促地吸入好几口空气,显得凄惨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