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说的只可能是黄浚。

“你说!”委员长一指钱大均。

钱大均定了定神:“早间,宋夫人同顾问端纳乘车,去上海前线慰问。一个小时前,车辆行至苏州郊外时,遭日军飞机轰炸,小车冲下路面,冲入河中侧翻,所幸夫人无大碍,只是断了三根肋骨……”

宋夫人逃过一劫,一方面是运气好,一方面是宋夫人的司机临危不乱,反应快。

看到轰炸机的时候,宋夫人的司机就发现了不对,一度将车速提到了六十码,飞机丢下来的炸弹全都落了空,只是将路面炸了几个坑。

以这个年代小车的性能,把脚踩到油箱里,小车都不一定能跑到六十码,等于司机将小车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

轰炸机上的炸弹丢完之后,宋夫人所坐的小车依然安然无恙,轰炸机转为用机枪扫射,打爆了小车的右后轮胎。

司机在背上挨了一枪的情况下,硬是用三个轮胎,又飞驰了近五里,看到了河中的一座石桥后,毅然冲了下去。

虽然小车最后侧翻,但好在冲进了桥洞,日本军机看刺杀无望,才掉头返回。

至此,宋夫人才算是逃过了一劫,只是摔断了三根肋骨。

顾问端纳摔破了头,所幸受伤不重。

两人都被送到了苏州医院。

但后车上的护卫和随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车身被打的跟筛子一般,三个警卫加一个司机无一幸免,被打的血肉模糊,连谁是谁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