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怀疑肖山令的话。

宪警驻防内城,三十六师驻守煤炭港至定淮门一带,不管唐生志隔离挹江门当逃生通道,还是在煤炭港藏船,都瞒不过肖山令和宋希连的眼睛,索性实话实说。

再加上肖山令又是城防副司令,还是湘军出身,知道的自然要比宋希连多一些。

怪不得自己临走时,宋希连一副满是萧索,心灰意冷的模样。

也怪不得向贤巨打起了自己这六条船的主意。

固守南京的十四个师,本就全是残破之军,斗志早在淞沪会战的时候战完了,好不容易用尽办法,才提起来了那么一丝,再被唐生志这一泄,还能剩下多少?

好在宋希连和肖山令都嘴严,既便心里再不痛快,有多么失望,也只会憋着。

虽然预料到历史可能还是会沿着继定的轨迹发展,但真的看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方不为的心就痛的跟刀扎似的。

自己绝不能这么干看着。

但肖山令说的也对。

就算自己有督战官的名头,也督不到城防总司令的头上。

但若是放任不管,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方不为实在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都给我等着。

方不为暗自发了一会阵狠,又对肖山令说道:“司令,我想求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