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误会了……”李凤年连声音都颤了起来,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紧张,“我明日就下山……”

“明日的水陆道场规模盛大,南京政府军政两界有不少重要的人物会观礼,难保不会有人提前盘查寺内各处,以防刺客混入,这里也并非安全之所!”和尚又道。

“大师是要我连夜下山?”李凤年咬着牙问道。

“我只是将详情告知与你,何时下山,你自己思量!”和尚回道,“但有一点需谨记,下山之后,即刻密查各特务机关联合调查的是什么案件……”

李凤年没有做声,应该是在点头。

方不为又听到和尚轻叹了一声,还拍了拍李凤年的肩膀:“李桑对帝国忠心耿耿,我们全都看在眼里,你的所有功劳,机关长都已呈帝国军部存档。大业告成之日,便是李桑功成名就之时……”

这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老把戏了,而且这枣还是画在纸上的。

既便如此,李凤年摇尾乞怜的姿态,依然把方不为恶心的不轻。

又勉厉了李凤年几句,和尚与李凤年告别着,看样子是要走。

“你在这里守着不要动,我去看一下!”方不为对身边的郑营长交待道。

郑营长早就到了,只不过方不为一直在听两个人的对话,还没顾的上理会郑营长。

郑营长应了一声,方不为从树后面钻了出来,猫着腰靠近了院墙。

寺院的院墙不高,方不为踮起脚尖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趴在墙头,方不为看到和尚出了门,李凤年的几个警卫才进去。而玄苦却顺着门前的走廊,走到了最北头的一间。

等和尚进去后,那一间房子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方不为没有听到和尚脱衣服脱鞋,而是坐了下来。

等了两三分钟,方不为也没有再听到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