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陈浩秋,他现在是京沪杭铁路侦缉处的处长,只要是从上海经过的火车,他想征用几节车厢,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一年来他没少给陈江行方便。

当然,既便是结义兄弟,方不为也没白占便宜,该送的送,该打点的照常打点。

这钱既然收了,就肯定不会白收,马春风心里有数,点了点头,再没有推辞。

“贺清南是不用指望了!”陈祖燕叹了一口气,“地方上我亲自去交待!”

因为事变一事,贺清南也差点被关起来,最后还是陈氏兄弟硬着头皮为他求情,免去这一场牢狱之灾。

贺清南被委员长抽了一顿之后,又撵去了西安。

党调处也有缉私部门,而且县级以上就有专负党务工作的党务代表,类似后世的党群书记。

若是与地方官场有什么磨擦或纠缠,这些人也是能起大作用的。

“你这两天谈判的时候,看有没有机会,私下里提一句,联合抗日是肯定要联合的,但真正的匪患也要及时清剿!”谷振龙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都说只要是他们的治下,绝对法治清明,歌舞升平……但为什么这小子的商队,几次被劫,有两次就在离他们的地界不远的地方?”

“真要算起来,离我们的地盘还更近呢?”陈超又笑道,“难道还要去质问东北军?”

“嗯,确实是个问题!”谷振龙点了点头,又对马春风说道,“风向变了,东北军到底是友是敌还不一定,该收敛的要收敛一下……明天见了陈江,你提醒他一下,不行就把西北的生意先停了!”

“好!”马春风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四位心里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