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为眼睛一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也是你们埋的?”

“不是我谦虚,这个还真不会!”教员回道,“是宣传科和报社的人埋的……”

教员说的报社是中央军校的黄埔报社。

“哦!”方不为轻轻的应了一声,抓着电线的手指又用力的捻了两下绝缘层。

这根线,明显要比刚才的那根粗不少,里面包着的东西也不细,至少有小拇指粗细。

里面包着的,绝对不是铜线或是铝线,要不是不会这么软。

方不为冷笑一声,拔出匕首,慢慢的削着电线上的橡胶层。

那个教员也没走,想看看方不为能不能从电线里剥出花来。

削到最后的时候,方不为丢了刀子,拿指甲一点点的往下剥,等橡胶层被剥开,看到里面包着的东西时,方不为“呵呵呵”的笑了几声。

笑完之后,方不为又抬起头来,往那根电结杆底下瞅了一眼。

那里早没人了。

校场内的人早就撤光了,除了他和黎铁汉,就只有李元书的人和黎铁汉手底下的两个传令兵。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中央军校早已被戒严,案子不查清楚,谁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