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给他们跪下了,磕头求他们,他们非但不给钱,还打我骂我。

骂我是野种,骂我妈是丧门星克死我爹克死我爷我奶。

说我妈早点儿死了才好,死了就少了个祸害。”

“我让他们打的怕了,只好出来,可我又不死心,就在他们家后院外头转悠。

然后才听见他们在家里说,说是当初我爸有抚恤金。

还说,这一年来曲伯伯给我们寄的东西和钱都在他们那儿。”

“我这才知道,不是曲伯伯忘了我们娘俩。

是他们这些狼心狗肺黑了心肝的人,他们把曲伯伯寄来的东西都贪了。

不光是这样,他们还跟邮局的人勾结在一块儿,把我写给曲伯伯的几封信,全都扣下了。”

“我没办法了,走着走去了县城,这才把信寄出去。

没想到曲伯伯和伯娘,这么快就到了。

可是,我妈没等到你们来,我妈她都没能亲自跟你们道谢。

伯娘,曲伯伯,我替我妈,替我爸,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些年一直照顾我和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