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明年了,就连今年冬天,我都愁着该怎么过了。”

韩运鸿并没有因为张文广的劝解而放松,反而紧皱眉头,唉声叹气。

“领导说的倒是好听,低标准、瓜菜代、办好食堂、管好粮食、劳逸结合。

如今的标准已经够低了,再降还能降成什么样儿?

唉,可真是愁死我了,你说这几年究竟咋回事啊?不是旱灾就是洪灾。

老百姓这是咋了?没有好日子过了是吧?”

韩运鸿这个着急啊,他真的很担心,照这样下去,真的是连菜饼子都吃不起了。

“哪能咋办?上级就是这个政策,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咬着牙挺过去呗。

不管咋地,咱公社还有点儿储备粮,今年也不养猪了,收回来的粮食不管好坏,都留着人吃。

就是这秋冬难熬,到了开春添一些野菜,总能对付着过了。

运鸿,别较真儿了,咱们能做的全都尽力去做了。

要不是咱公社修了堤坝修了电站,今年这一场洪水,咱公社的损失比现在还大。

那能怎么办?还能不过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