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你,老曲家的丧门星,克夫的寡妇。”

听见这话,巧莲停下脚步转回身来。

麻蛋,这是哪家老不死的东西爬出来了?一大早晨就来找麻烦?

巧莲冷眼扫了一下,那头来了几个人。中间那是个五十来岁的婆子,一身深蓝的褂子洗的掉了颜色,前襟上打着补丁。

深蓝色老式的宽裆肥腿儿裤子,膝盖上也打着补丁呢,裤腿儿用腿带子捆扎着。

脚底下一双深蓝色的千层底布鞋,是双小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婆子身边还有俩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都差不多,打着补丁的深蓝色旧衣裳。

这个年月里,没有几个人穿衣裳不带补丁的,都这样。能洗的干净,补丁补的整整齐齐,那就不错了。

倒是这俩年轻的女人没裹脚,都是大脚,走在崎岖不平的石头路上,倒还算平稳。

瞧这三个人的模样,应该是婆媳,可这些人她好像不认识啊,这是谁?

“从哪儿爬出来的老棺材瓤子?大清早这是吃大粪了吧?说话这么臭?”

如今的巧莲可不是以前了,才不管来人是谁呢,就冲着刚才那婆子的话,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给她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