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动静,不仅惊动了韩运鸿和巧莲,所有在办公室里的公社干部,全都一股脑儿的涌到门口。

看着外头鸡蛋大的冰雹不停往地上砸,大家伙心疼的直拍大腿。

“老天爷啊,这是打算要咱们的命不成么?这么一场雹子,咱地里的庄稼还不得全都被砸坏了啊?

这可咋整?都这个时候了,咱公社今年所有的种子全都用上了啊。

再说,这时候种啥也来不及啊,今年又是白忙活了,可咋办啊?”众人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哭也没用,老天爷这么不成全人,咱就得自己找出路。

等着这场雨下完,赶紧去地里核实损失吧,然后想办法补苗。

现在种别的庄稼估计是不赶趟儿了,苞米的话,晚了这么长时间,就算种下去,估计到秋天也上不来,顶多能啃青儿。

要是有地瓜苗还行,应该还赶趟儿。”巧莲也心疼的慌。

可是再心疼也没用,就算他们这会儿哭死过去,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老百姓种地,靠天吃饭就是这样,不一定遇见什么天气什么事情。

这几年的自然灾害接连不断,可以说是把百十年来所有没见过的灾害都聚齐了。

巧莲听曲维扬提起过,外面不少地方,比大营这边邪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