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伙,酒席差不多该散了,人家要接新娘子走呢。

就这样,安家找了几个年轻小伙子,把家里给晓燕预备的嫁妆抬出来,放到了万禄赶来的马车上。

还别说,安家真没少给预备陪嫁,一对儿花曲柳的箱子,四铺四盖的新被褥。

一对儿大镜子,一对儿带着红喜字的搪瓷盆,四套衣裳鞋袜,另外还有些零七八碎的小东西也不少。

一对儿箱子先放在车上,敞开盖儿,其他陪嫁当着万禄和宾客的面儿,挨样儿的往里放。

直到所有东西都放进去之后,这才盖上箱子盖儿,锁头锁住了,钥匙交给了晓燕揣好。

如今这年月,新娘子也不用盖头。

晓燕穿着一身新衣裳,正红的上衣,深蓝色的裤子,头上带着一朵红花,就这么羞答答满面通红的上了马车。

万禄从进了安家门,到这会儿总算见到晓燕,一看晓燕打扮的这么俊,当时就看傻了。

还是风林捅了捅他,万禄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提前预备的狍子皮褥子给了晓燕,让她垫在身下别凉着。

晓燕臊的不敢抬头看万禄,低头接过来狍子皮的褥子垫在了身下,“谢谢。”

晓燕抬头,飞快的看了万禄一眼,又赶紧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