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边说着,扑通跪在了地上,给巧莲和曲维扬,重重磕了三个头。

“哎呀,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好孩子,快起来,跟伯娘不用这样。”

巧莲也忍不住落了泪,赶紧将孩子从地上抱起来,护在怀里。

“维扬,这件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完。

他们贪了拯民的抚恤金,贪了咱们寄来的那么多东西。

今天必须让他们全都吐出来,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拯民是为了国家牺牲的,他的抚恤金就该留给他媳妇和孩子,不能被任何人侵占。

这事儿不行就找领导,单位领导,县委领导,武装部领导,全都找。

我就不信,没人管这件事儿了?

还有邮局那个邮递员,他们胆子不小啊,随便就敢扣别人的东西,这是犯法的。”

“去告,去县里告,县里没人管就去省里告。

维扬,你立即就去县里,给你那些朋友打电话,给你以前单位的领导打电话。

我就不信了,如今这是新社会,一切都是讲法律的,他们这是犯法,难道就没人管了不成?”

巧莲是什么人啊?当过那么多年的副书记,这点儿场面还能镇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