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们两个私交很好,但是在这个当口也不应该这样一起联名,叶鸣也是在朝堂上混迹了一辈子,怎么这都想不明白呢?

不过这些事终归跟他张渠没有多大关系,他把这个信封捧在手里,左右看了一眼,开口道:“西南军事,应该是当前第一大事,咱们就不要先看了,老夫这就去未央宫,当面面呈陛下。”

其他几个人都是连连点头。

“辛苦浩然公。”

“辛苦张相了。”

张渠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这四个尚书台里的同僚,心里不悲不喜。

他如今固然权势滔天,但是这种权势不是没有代价的,毕竟当今天子兵变的事,现在没人说,以后没人说,将来的史书上多半也会明明白白的记上一笔,到了那个时候,他张渠就会成为帮凶之一。

也就是说,当前的权势,是要拿以后的名声来换的。

老实讲,作为一个爱惜名声的读书人,张渠本来不太乐意做这个交换,但是这个交换是先帝逼他做的,毕竟当初是他亲眼看着先帝把那道诏书,锁进了盒子里。

想到这里,浩然公心里叹了口气,捧着这道奏书,一路进了未央宫。

此时已经是仲夏,天气有些燥热了,张相走在皇城里,贴着宫墙的荫凉下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未央宫门口。

他是当朝的首辅,还没有等他到未央宫门口,就有人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内侍监的少监萧正亲自走了出来,对着张渠拱手道:“浩然公怎么亲自来了?”

张渠对萧正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西南那边有紧急的奏书送过来,老夫怕有什么急事,就亲自给陛下送过来了,如果那边真有什么事,老夫也好随时听聆圣意。”

萧正走到张相身边,搀扶着他的袖子,笑着说道:“陛下在里面等您了,您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