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伸手给他倒了杯热茶,微笑道:“说起来令弟谢岱,也到了西南,现在正在剑阁修整,谢家一代两个英杰,朝中又有凤主,注定要大兴了。”

相对于李信的淡然,与李信差不多同龄的谢敬就不太能沉得住气,他也不喝茶,只是抬头看着李信,闷声道:“李侯爷,下官有一事不解。”

李信面色平静。

“你问。”

国舅爷脸色阴沉,开口道:“同样是来西南谈判,下官到西南之后被软禁了几个月时间动弹不得,怎么侯爷你到了西南,汉州军立刻便降旗归降大晋了?”

“下官问了,侯爷带来的条件,与下官带来的条件,并没有什么分别。”

李信放下手中的茶杯。

“国舅爷的意思是,我与西南勾联?”

谢敬之所以问出一句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要一抒几个月来胸中闷气,但是听到李信说话这么直接,他脑子一懵,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靖安侯爷淡淡一笑。

“谢郎将这会儿应该做的,是与我打个招呼,然后乖乖的回京去,对于西南的事情能闭口不言便闭口不言,这样对你对我,乃至于对朝廷,对谢家来说都是好事,你现在像个愣头青一样跑过来质问我,要是一不小心死在了西南,以后我如何对皇后娘娘交代?”

其实李信是可以编出很多理由来回答谢敬问题的,但是他懒得与这个毛头小子纠缠,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李侯爷看了看谢敬面前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