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信颇有些尴尬。

因为他并不会射箭。

不管是李信本人,还是那一个李信,都不会射箭。

那一个李信,是个正经的农家少年,打弹弓倒有这本事,要他射箭那就是难为他了,而现在的这个李信,也是一个正经的社畜,能保证自己在大都市里活着便不容易,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射箭。

就连骑马,还是他吃了不少苦才学会的。

但是在这个时代,射箭却是一项基本功,京城里只要是将门出身的,或者是担任武职的,多半都有一手精湛的射术,就拿跟李信同职位的羽林左郎将侯敬德来说,这个酗酒的羽林卫大个子,虽然平日里抱着酒坛喝的不亦乐乎,但是他可以轻松开三石强弓,基本百发百中。

过了一会,陈矩把一把制作精美的良弓递在李信手里,李信低头接过,称了声谢。

陈矩笑了笑:“李郎将,陛下这么些年,可没有把那个羽林卫的将官当做晚辈带在身边,你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人啊。”

李信连忙道:“大公公客气了,陛下天恩,李信惶恐难当。”

陈矩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李信不是什么蠢人,他知道现如今承德天子对自己这么“器重”,是因为另一个人……而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优秀。

想到这里,李信骑马跟上队伍,只见承德天子已经张开牛角弓,隔着极远的距离,一箭射杀了一只獐鹿。

“陛下好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