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里,没有人比他用羽林卫用的更顺手了,如今羽林卫从上到下所有的将官,有半数都是他从前的旧部,另外半数,则是这八年时间里,慢慢渗入羽林卫的外部势力。

如今的羽林卫两营,左营的郎将仍旧是李信的业师王钟,但是右营的郎将却是山阴谢氏的公子谢岱,细算起来,应该是当今谢皇后的堂弟。

这些狗屁倒灶的小事,李信本来是可以出手阻止的,但是这几年他懒于参政,也懒得去插手羽林卫内部的小事情,毕竟如果羽林卫上下都成了后族的人,羽林卫的羽林郎们说不定在京城的日子还会好过一些。

兵部衙门,尚书的班房里,已经年近七十的老侍郎看着突然强势无比的尚书大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低头道:“李尚书,您毕竟是兵部的尚书……”

李信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所以我来与谢侍郎商量了,谢侍郎心里应该明白,原本我是不必来这一趟的。”

“您不能带着外人,抢兵部的权柄…”

李尚书笑呵呵的说道:“说清楚了,只此一次,以后你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该发财发财,该坐牢坐牢,都跟我这个甩手尚书没有关系。”

谢老侍郎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久久无语。

过了很久之后,这个老人家才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这件事该是兵部库部司去做,不过李尚书有兵部尚书印,您不用经过库部司,直接可以写兵部批文,加尚书印也可以做事,您既然决定这么做了,老夫无权过问……”

老头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下官下去做事去了。”

李信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笑着说道:“谢侍郎不用这个模样,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我这个尚书抢自家人买卖,但是背地里,是我在救兵部的同僚们,你老人家在官场沉浮多年,许多事情应该可以想的明白。”

李信跳过兵部,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表面上看起来,就是要自己吃独食,不愿意分润给兵部的同事,但是实际上,皇帝已经给李信这个兵部尚书通了气,那么兵部的人就不能再从这三百万贯里拿钱,否则皇帝就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