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太子殿下只知道生搬硬套,连平南军与朝廷的关系都没有打听清楚,便把抚恤给发了下去,才弄巧成拙,惹恼了门下侍中桓楚。

此时,御史台的人公然挑衅太子威权,他自然无法容忍。

浩然公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这位胖胖的储君:“太子殿下,老夫知道你想要立威,可是立威不是你这个立法,陛下持国二十载,好容易才让朝廷上下言路畅通,政通人和,如今殿下要是因言施罪,以后朝廷上下还有谁敢说话?”

太子殿下咬牙道:“难道就要让这些人肆意辱骂孤不成?”

张渠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心里暗暗摇头。

这位太子殿下,连陛下的一成也没有。

如果承德天子碰到这种事情,多半会置之一笑,扔到旁边不去理会,如果御史的话说的实在难听,惹恼了承德天子,天子也不会因为这个加罪于人,最多就是在别的地方给御史穿小鞋就是。

张渠拱手道:“依太子殿下的意思,这些御史应该如何处理?”

“拿进大理寺诏狱!”

太子殿下大声道:“把他们背后的人审出来,报到父皇那里去,让父皇好好看一看孤这些兄弟们的嘴脸!”

张渠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他又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冷声道:“那就随太子殿下乐意罢!”

“老夫身体不适,这便告辞了!”

张渠转身离去,很显然,他也放弃了这位太子殿下。

短短两天时间,这位太子殿下就已经得罪了两个宰辅。

见到张渠要走,太子这才慌了神,他很清楚他目前的本事,需要三省的宰相们辅佐,如果这些人都走了,那么凭他的本事,没有办法让这个朝廷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