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已经是靖安侯,兵部侍郎,当朝驸马了,但是还是不够高,也就是说那个人,比李信还要高?

那那个人到底该有多高?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看向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

“萧老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侯爷请问。”

李信开口道:“如果我这次回来,不是什么靖安侯,也不是什么兵部侍郎,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混混,萧老爷还会不会认我母亲,会不会赶着回来,与我说这番话?”

萧明礼一辈子说了很多次谎话,本来早应该驾轻就熟了,但是这一次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谎话,沉默了许久之后,涩声道:“大概……不会。”

“这就是了。”

李信呵呵一笑:“在你们萧家眼里,礼法脸面大过亲情,权势地位又大过礼法脸面,我娘当年做的对不对,暂且不用多说,只说她这么些年一个人在祁山上苦熬,每天刺绣挣钱,到后来眼睛都已经要睁不开了,你们萧家看得见看不见?”

“萧家可以不认她,但是差她一口饭吃了?”

“萧老爷也说了她那会儿年纪还小,萧老爷有没有想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带着孩子在山里,到了夏天为了给孩子驱赶蚊虫,一夜一夜不睡觉是个什么光景?”

这些都是舅公曾经给李信讲过的故事。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的确,如萧老爷所说,当年的事情母亲有对有错,萧家先养了她十六七年,后来她也一个人受了十六七年的苦,我想怎么也该抵了吧?”

“我派人查过你们萧家的底子,祁阳县有个肖家镇,你们便是从那里进的肖家县城,到现在,萧家在肖家镇,少说也还有上千亩地,你们差她一口饭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