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班房,以前是侯敬德的班房,当时那位侯郎将也是嗜酒如命,如今这儿换了一茬人,主人却仍旧是个酒鬼。

李信挥了挥手,示意朱恪退下去,然后他上前敲了敲门,笑着说道:“师父,弟子看你来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一阵响动,随即房门被猛地打开,一个穿着郎将常服,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推开了房门。

李信叹了口气,对着老人家笑着说道:“师父风采依旧。”

王钟瞥了李信一眼,随即闷哼一声,负手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李信提了酒肉,笑呵呵的跟了进去。

由不得王钟不生气。

太康二年到三年那段时间,李信在西南远征,没有时间来羽林卫也是正常的,但是从太康三年一直到如今的太康八年,这位从羽林卫发迹的靖安侯爷,就很少再来羽林卫探望故人了。

来看望王钟这个老师,也只是一年来个一两次。

虽然李信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羽林卫,但是情分毕竟生疏了一些。

王老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咸不淡的说道:“李侯爷屈尊到此,不知道有何贵干?”

吃了脸色,李信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坐了下来,开口道:“兵部有些事情,要从羽林卫这边借一个都尉营过去办事,弟子要来羽林卫提人,顺道来看一看师父。”

王钟瞥了一眼李信带过来的酒肉,心里的怒气散了不少,他多少也知道一点李信的苦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问道:“还每天站拳桩么?”

李信也不废话,直接在老爷子面前站了一个拳桩的姿势。

这套拳桩,他已经站了接近十年,姿势动作,都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

王钟站在李信身后,用力的踢了一下李信的小腿,但是李信之前身子动了动,下盘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