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漠然道:“那崔知府应该上书去跟陛下说,与我这个不在中枢的闲人说什么?”

“下官上书几道,均被恩师拦了下来。”

崔宁长叹了一口气:“下官非是对陛下有什么不敬的意思,下官只是觉得,废太子圈禁也好,就藩也罢,哪怕贬为庶人也行,总不能就这样没了声息……不瞒李侍郎,不止下官一个人这么想,各地的官员都这么想,只是下官鲁直了一些,敢于当着您的面问出来。”

“去年年尾具体发生了什么,下官已经不太清楚了,但是李侍郎却是参与其中的,因此下官想问个明白,好再向陛下上书……”

李信眯了眯眼睛。

“崔知府的恩师是?”

“恩师浩然公。”

张渠的学生,难怪……

这厮在朝堂里若不是有张渠护着,这会儿尸体都已经凉……不对,尸体都已经找不到了。

李信问道:“崔知府今年岁齿?”

“下官今年,虚度二十七载。”

才二十七岁啊,难怪这么愣头青。

李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崔知府,本官劝你一句,不要再在这件事上深究下去,当今的陛下不是什么残暴之人,更不会害手足兄弟,赵王和齐王不都顺利就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