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挡着你的路了吧?”

李信微微摇头:“就算裴进下来,我执掌禁军的可能性也不大,张相那边过不去。”

说到这里,靖安侯面色严肃起来。

“老公爷知道先帝那道遗诏么?”

“知道。”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先帝那道遗诏,只有陈矩和张相亲眼看到先帝放进去,也只有他们两个可以证明,也就是说,这道遗诏成为了他们两个人最大的护身符。”

“老公爷可以注意一下这位浩然公,在未来一段不短的时间里,不管朝局如何动荡,这位浩然公的地位,将会岿然不动,他会是太康朝前期文官无可争议的领袖。”

叶晟苦笑道:“知道这个又如何,文武不能相交,况且老夫已经一把年纪了,总不能放下脸面去结交这个大头书生吧?”

叶晟的年纪比张渠要大上十来岁,的确可以这样称呼他。

李信哈哈一笑。

“老公爷这样的身份,自然不用去巴结张渠,只是要注意一下,这几年不要惹他就是了。”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聊天,一直到天色暗淡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喝了整整两坛祝融酒,这其中叶老头最少喝了三分之二。

李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叶晟弯身道:“叶师,天色不早,弟子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