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信半跪在地上,低头抱拳:“可是那日,臣进了汉州府之后,就被平南军副将程平拉着进了住处,连半点战场的模样也没有见过,到了夜半的时候,臣更是被一百多个蜀人绑了去!”

说到这里,李信声音凌厉:“前些日子,臣相信平南军忠勇爱国,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曾想李侍郎如今居然倒打一耙,李侍郎参臣可以,臣也要参一参南疆的平南军!”

李大都尉高声道:“陛下,臣参平南军勾——”

“好了——”

李信“勾结”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李信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老人手捧朝笏,从文官第一列中站了出来,对着承德天子弯身道:“陛下,老臣以为,李都尉没有任何勾结南蜀的理由,也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可能是李侍郎弄错了,这件事扑朔迷离,暂时还是不要放在朝堂上说为好。”

这是门下侍中桓楚,正儿八经的宰相。

现在大晋朝廷暂时不想与南疆开战,南疆也不敢与大晋朝廷开战,李信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段话引战,如果这双方想保持现状,就必须合力把李信保下来。

桓楚,就代表了大晋朝廷,开始保李信了。

承德天子咳嗽了一声,看向右边的兵部侍郎李延,呵呵笑道:“李卿,桓相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呢?”

李延又惊又怒的看了一眼李信,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

这小子,好狠!

这场仗朝廷是不愿意打,而南疆那边是不能打,一旦打了,李家上下都要死个干干净净。

李延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微颤:“回陛下,桓相说的不错,这件事背后多半是有什么误会,稍候臣会去信南疆,让大兄仔细查明真相,再呈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