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信微微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再有就是,卑职入京不过大半年时间,一无根基二无势力,如果是卑职一个人想要对李季动手,又怎么会在短短几天之内,拿到这么详尽的东西。”

桓楚是个很聪明的人,不然也做不到宰辅的位置,李信这么一说,他立时就猜出了是谁要动李季。

老人家深深地看了李信一眼,最终把这份证据收拢进了衣袖里,呵呵笑道:“你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你放心,这件事包在老夫身上了,下一次朝会,自然会有御史台的御史参他。”

“多谢桓相!”

桓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用不着谢我,这些世家子的确太不像话,你今天便是没有来,给老夫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也难逃罪衍!”

老狐狸…

李信心里默默吐槽:“如果不是有圣天子的意思在,你怎么可能会愿意冲锋在前!”

有了桓相的这句话,李季这个人大半个身子就已经在大牢里了,老人家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李信一眼。

“李都尉,老夫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桓相请问。”

老头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负手走到李信身边,眯着眼睛看向这个少年人。

“你是亲自去过南疆的,南疆是个什么光景,京城里没有几个人比你更清楚了,在你看来,南疆的事艰难否?”

“自然是艰难的。”

李信低头道:“平南侯府在南疆经营了两代人,上下铁板一块密不透风,大晋想要啃下这个地方,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