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老王钟所说,这件事情之后,他这个靖安侯自然无事,但是左营的羽林郎日子恐怕会更不好过。

李信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王钟开口道:“我出去见一见这个国舅爷。”

王钟拍了拍李信的肩膀,沉声道:“长安啊。”

李信停下脚步。

王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这些年很少再来羽林卫,其实想法老夫多少也能猜出一些,按老夫的意思,如果你想断了与羽林卫的牵连,那就断的彻底一点,这样对两边都好。”

靖安侯爷微微低头,颔首道:“师父,如果当今的陛下真小肚鸡肠到这个地步,那么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王钟皱眉道:“羽林卫是天子亲军……那位慎重一些也是应当,如何算是小肚鸡肠了?”

“可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插手羽林卫了。”

李信抬起头,看了一眼王钟。

“从太康三年开始,羽林卫的事情我一件也没有过问过,这个后族的什么谢公子,莫名其妙做了羽林卫的右郎将,我也没有过问,整整五年时间,我已经完全放开了羽林卫,莫不成这个世上,为了避嫌,连一些旧时情谊都不能有了?”

靖安侯爷声音铿锵。

“我已经退了很多很多步了,再退几步,我干脆去弄个铁笼子,把自己关进去来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