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有没有留遗诏,浩然公已经跟各位大臣们说清楚了,当时桓相您也在场,这一点没有疑问,遗诏也是浩然公跟陈公公一起从箱子里起出来的,文武百官都在长乐宫里看到了,桓相怎么还能问出这种蠢话?”

李信面色出奇的严肃。

“桓相,我敬您是前辈,一直对您恭恭敬敬,但是在这里,做晚辈的劝您一句话,莫要胡思乱想,不仅会害了自身,还会害了您的家人。”

桓楚微微叹了一口气。

“李侯爷说的话,老夫自然明白利害,但是自从老夫致仕之后,几个月时间都没有出门,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当初陛下亲自立的太子,我们几个宰辅都是去长乐宫聆听的圣训,陛下亲口说的立大皇子为储,怎么到了那天晚上,就突然变了?”

桓楚咬牙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老夫那天入宫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宫里是死了人的!”

李信叹了口气。

他离桓楚远了一些。

桓楚这种人,固然可敬可佩,但是也有些可畏,这种人你必须要离他远一些,不然他就很可能会连累到你。

当初宫变的事情,京城里的官员多半都猜到了一些,大家也很有默契的默认了这件事,没有人再提起,也不应该有人再提起。

更何况,李信是这件事的受益人之一,他更不应该提起这件事。

靖安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开口道:“桓相,今天你也就是碰到了我,碰到了另外一个人,桓家都有可能因此被夷三族。”

桓楚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