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呵呵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李兴拱了拱手。

“大殿下,南蜀与大晋朝廷是生死仇人,这一点三十年来从未改变,即便你们愿意投降大晋朝廷,愿意忍下当年的仇恨,大晋朝廷也未必容得下你们,到时候他们过河拆桥,恐怕只有大殿下你一个人可以活得下来。”

“其中是非利害,大殿下自己斟酌。”

说到这里,李慎也负手走了。

在院子的外面,一辆纯黑色的马车,已经等在了外面很久,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人,已经等在了马车附近许久。

见到李慎走过来之后,这个少年人恭敬低头:“父亲。”

这个少年人,就是李慎寄养在李延名下的儿子李朔,这段时间以来,李慎经常把他带在身边,想把他培养成平南军未来的接班人。

不过前一段时候,李慎还因为他私会李信的事情,狠狠责罚过他。

这时,李朔已经恢复了对李慎父亲的称呼。

李慎面无表情迈步上了马车,李朔跟在他身后也走了上去。

“父亲,进展如何?”

“很不好。”

李慎实话实说,淡然道:“这些旧南蜀的遗民,被李信提前安插了人,现在已经很难再说动他们,基本可以放弃了。”

李慎所说的安插了人,是指沐家的那些人,这些人是李信两年前就开始运作,到如今终于在南疆局势的影响上,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想到这里,李慎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头默默的看了李兴宅邸一眼,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