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转头,淡淡的看了李信一眼,开口道:“南蜀余孽里,有本官埋下来的谍子,谍子送回来的书信写的明明白白,你在汉州府的时候被一队南蜀余孽带到了城西的李贼别院,这封信本官已经上交了陛下,你要看一看么?”

李信冷笑道:“李侍郎若是要这种书信,下官随时可以给你伪造十封出来!”

“当日在汉州城里,程平将军说两万平南军已经完全掌握了汉州城,当夜下官也是住在平南军大营附近,如果汉州城里只有几个南蜀余孽侥幸生还,那么无论如何他们也是不可能穿过平南军见到下官的。”

李信冷眼看向这位兵部右侍郎。

“侍郎大人,下官想问一问你,你现在以为,下官那天晚上是见到了南蜀余孽,还是没有见到呢?”

此时,一直波澜不惊的李延,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他依旧咬死了李信面见南蜀余孽,那么无疑是承认了平南军平叛的过程有水分。

如果就这么放弃了指控,且不说甘心不甘心,也会让旁人觉得平南侯府心虚了。

这个在战场上几乎无敌的大将,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了。

承德天子坐在龙椅上,面色有些古怪。

他在努力绷着脸,让自己保持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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