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李信自己也不能够肯定,这位太康天子会不会玩那一套兔死狗烹的把戏。

毕竟历代帝王,能够共患难的多,能够同富贵的太少了。

倒不是说这些皇帝舍不得荣华富贵,是因为只要坐上了那个位置,就难免会变得疑神疑鬼,担心有人会觊觎他的位置。

在这个世界,所有有可能威胁到他地位,或者说有能力威胁到他地位的人,都变成了罪过。

靖安侯与沐青碰了一杯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与沐叔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李信放下酒杯,自嘲一笑。

“当今的太康天子即位之后,不止一次的公开说我是新朝第一功臣,正因为如此,我常常睡不好觉。”

“当初太康天子是如何即位的,想来沐叔也听沐兄说过了。”

当今的天子,是宫变夺位的!

不管有没有先帝的诏书,天子得位不正已经是事实,正因为如此,李慎之流才有可能在西南,借着废太子的名头,弄出这么大的声势。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