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李长安念及旧情。”

李信面色平静,他深深低头。

“陛下,身体安康否?”

天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右手撑着身子,勉强从龙榻上站了起来,他也没有穿鞋,就穿鞋一双袜子,缓步走到李信面前。

“太康五年的时候,朕的身子就有些不太舒服,常常睡不着觉,不过那个时候朕还不到而立之年,自觉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让人开了一些温补的方子,偶尔吃上一副。”

天子这段话,不仅有气无力,而且说得对断断续续,声音很是虚弱。

他缓步走到李信身前,微微弯身,对着李信伸出了手。

这是一双瘦弱的手,不仅发白,而且没有什么血色,手背上依稀可以看见血管。

他这是要亲自扶李信起来。

跪在地上的李信,叹了口气,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两个人的身高仿佛,李信站在天子面前,微微皱眉:“陛下这些年,吃的是什么方子?”

“是太医所开么?”

天子微微摇头,避而不谈。

李信想起了前些年听说天子修玄的传言,不由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