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缓缓开口:“李侯爷还请臣喝了一杯茶,与臣说他在西南还有些事情要办,会耽误一段时间。”

谢敬这番话,可以说是句句属实,但是同样一件事情,用不同的语境说出来,结果就大不一样,谢敬这么说,可以说是在替李信说话了。

天子闷哼了一声。

“是啊,他在西南的确有事情要办。”

他随手把手边的一份奏书丢到了谢敬身前,冷声道:“李信的奏书,已经先你一步回了京城,他在奏书里说,西南那边生了变故,他需要一段时间处理。”

谢敬小心翼翼接过这封奏书,打开简单看了一遍。

奏书里的内容很简单,西南的汉州军已经明确同意投降大晋,只是原先平南军残部阴魂不散,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在西南频繁活动,李信需要在西南待上一段时间,将平南军残部彻底平息之后,再动身回京。

这个说法有理有据,毕竟平南军这几个月在西南的确活动频繁,朝廷这边也早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

天子坐在帝位上,冷笑道:“他这哪里是在西南办事,分明是在躲着朕,不敢回京城来!”

数月前,李信在京城的时候,与天子说他去西南可以平息西南动乱,这并不是脱身之计,如今西南的动乱随着李信的到来瞬间平息,一场兵祸被他轻而易举的消弭于无形。

从这点上来说,他并没有欺骗天子。

不过,他不愿意回京城来,也是真的。

天子这两年精气神都消减了不少,与谢敬说了会话之后,就觉得有些疲累,他挥了挥手,淡然道:“你说的事,朕都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谢敬缓缓起身,正要离开,又听到了天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