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嘉瞥了一眼沐英所在的方向,低头道:“没有记错的话,沐兄弟是侯爷几年前就在南疆埋下来的线,那时候侯爷还只是一个羽林卫的校尉。”

李信先是愣了愣,然后白了这个大头书生一眼。

“那时候的我只是想给平南侯府带来一些麻烦,哪里会想到如今的事情,至于什么线,更是无稽之谈,通过沐英与沐家谈南疆事务的时候,我已经是靖安侯了。”

赵嘉长长的吐了口气,如释重负。

“我原先还以为侯爷谋算了两三年时间内的所有事情,昨天晚上想到这里,浑身都是冷汗,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侯爷了。”

李信淡淡的笑了笑。

“我来西南,一是要看平南侯府房倒屋塌,二来是有一些我自己的私事,幼安兄,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老谋深算的人,从前面到现在,我大部分时间也是逐浪而行,被大势推着走,你把我想的心机太重了。”

确切的说,以前李信是被承德皇帝这个“大势”推着走的。

承德天子把他推到了羽林卫右郎将的位置上,然后不安分的李大郎将,硬生生借着魏王府,一跃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赵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对着李信恭敬弯身。

“我误会侯爷了。”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天色,然后低头道:“侯爷,马上天晚了,我便不打扰侯爷了。”

李信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