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钟这种自小就练呼吸吐纳的功夫,他喝醉的可能性不高。

当然,这都是李信自己的猜测,他也不知道练拳到底能不能提高酒量。

不过印象里,自打他认识王钟以来,这个老家伙便每日喝酒,却从来没有见他真正误过事。

王钟还是仰面朝天,花白的胡子横七竖八,不搭理李信。

李信也不介意,只是自顾自说自己的。

“我知道,王师父在为叶师的事情内疚。”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王钟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不瞒王师父,叶师从去年秋天的时候,身子便开始出问题了,每天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当,他老人家硬撑了大半年时间,才撑到了八十寿辰。”

“当天,能与老兄弟们喝一顿酒,他老人家走也是笑着走的。”

“若死后有灵,叶师也一定是感谢王师父你,绝不会怪罪你老人家。”

王钟还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李信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王老头的肩膀,继续说道:“便是没有那一次,也是也就是一年半载的寿数,还得每天受疼痛煎熬,他这样畅畅快快的走了,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