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与叶晟,一路把他送到了叶家门口。

天子车驾走了之后,前来贺喜的百官也渐渐的散了去,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只留下了李信一个人还留在陈国公府。

叶老头折腾了大半天,也有些疲累了,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愿意,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李信跟着走进来,笑呵呵站在他的旁边的给他倒了杯茶。

以前两个人的关系算是忘年交,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名分定了下来,就要规律一点,所以李信执弟子礼。

叶晟瞥了李信一眼,端起茶水,淡然道:“你也坐,以前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你跟那些小娃娃不一样,不需要用规矩磨你的心性。”

师傅们指使弟子做事,甚至前几年还会苛待徒弟,最开始都是要磨一磨徒弟的性子,做事先做人,这是古时候通行的规矩。

不过李信不一样。

叶晟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把李信当做同辈人看待的。

李信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叶晟对面。

叶晟喝了一杯茶之后,有些感慨的说道:“当初老夫在北边打生打死了七八年时间,回到京城之后,也是在家里蹲了三四年时间,才能进大都督府做事,裴进这个小子,本来一辈子也进不了大都督府,这一下是走了狗屎运,被你们抬进去了。”

李信淡然道:“这其中大不一样,您老人家之前的功劳,两代天子都没有动手杀您,已经是他们仁德了。”

“你以为他们不想杀?”

叶晟眯了眯眼睛,冷笑道:“连武皇帝也差点没有容得下我,如果不是李知节在南疆拥兵自重,朝廷不好给南疆口舌,恐怕老夫早就被找借口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