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陛下刚登基的时候,您帮着陛下剪除了京城所有将门的家将部曲,前段时间,您还得罪了山阴谢氏……”

说到这里,赵嘉声音幽幽:“当今的陛下登基之前朝中没有多少心腹,为了攫取权柄,必然会重用妻族,也就是说未来五六年的时间里,山阴谢氏便是是一只猪,也能借势起势,可是您好巧不巧的得罪了他们。”

“以我对侯爷的了解,侯爷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得罪山阴谢氏,多半是要故意树敌,好让陛下对侯爷放心。”

“可是,如果侯爷以后没有更多的打算,朝堂之上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大,长公主殿下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李信面色平静,低眉看了赵嘉一眼。

“当今陛下,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我替他做了这么多事,他总不会坐视不理。”

赵嘉摇了摇头。

“一年两年,甚至是五年十年,陛下应该都会惦念侯爷的功劳,但是这功劳并不能吃一辈子,十年之后一切都模糊的时候,侯爷应当如何自处。”

李信哑然失笑。

“幼安兄你太敏感了,按你这个说法,叶师早该被人给害了。”

赵嘉死死地看着李信。

“一般人像侯爷这样立功,无论怎么样也能善终,可是侯爷您不一样……”

李信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自己的狗头军师。

“我怎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