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本来正恭敬垂手而立,闻言愕然抬头看了天子一眼,皱眉道:“陛下的意思是?”

天子面无表情。

“五年前长安你与朕说了,汉州府的兵权其实是在这个李兴手里,这五万兵马扎在西南,对于朝廷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祸患,因此朕这几年颇为上心,也想着能尽量不动干戈,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

“因此朕想法子与这位大殿下联络了几次,想着能不能让他主动交出手里的兵权。”

“联络了整整数年时间,这个李兴才肯动身进京,朕这两天正准备抽空见他一面,谁知道……”

“便再也见不到了。”

说到这里,天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李信一眼。

“长安啊,你做事还真是干净利落。”

靖安侯爷大为惶恐,立刻跪在地上,伏首道:“陛下,臣大罪。”

“臣未知陛下深谋远虑,擅自行动,坏了朝廷的大事,请陛下责罚。”

天子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信,心情复杂。

此时,未央宫里的君臣两个人,大概都知道彼此没有说实话,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双方都只能“接受”对方的说法。

因为如果不接受,就会闹僵,就会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