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李延状告监军使李信,勾结南疆反贼,构陷朝廷大将,阴谋造反,罪不容诛!”

在长乐宫的偏殿里,从南疆归来的李延,恭恭敬敬的跪在了承德天子面前,大义凛然的说出了这段话。

他不仅仅是说,他还上了奏本,的的确确是来弹劾李信的。

好在这里不是朝堂,只是承德天子私下的一次召见,否则李信与平南侯府的矛盾,就要人尽皆知了。

李延跪在地上,一边奏本一边沉声道:“陛下,末将等已经查清楚,李信在担任南疆监军使期间,曾经与南蜀匪首李兴有过接触,虽然不清楚此人与李兴到底说什么,但是他回京之后大肆构陷平南军,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请陛下立刻下旨,将此獠拿进大牢问罪!”

承德天子认真看了一遍李延递上来的奏本,然后瞥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延,淡然道:“李信构陷平南军什么了?”

“自然是构陷平南军战死名单!”

李延叩首,垂泪道:“陛下,南疆生乱,我平南军上下奋勇杀敌,毫不惜身,只要能替陛下扫除叛乱,将士们死则死矣,但是末将等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在前线奋勇杀敌,这个朝廷来的监军使,竟然这样在背后捏造事实,构陷我平南军!”

“陛下,若不诛杀此獠,不止我平南军阵亡的一万多将士会死不瞑目,现在平南军上一次,也会为之寒心啊!”

说着李延从怀里又取出一本文书,开口道:“陛下请看,这是末将等这两个月统计出来在战死人员名单,陛下尽可以派人去一一探访,每一个都是真真切切死在了战场上!”

李延虎目含泪:“监军使李信,在陛下面前挑拨是非,说我平南军编造战死名单,陛下亲自看一看,这里可有一个是伪造的?”

南疆上下,都是李家的人,想要做出一些证据再容易不过了,比如说抚恤名单的时候,平南军只要把那个抚恤名单里,最近给家里写过信的人挑出来,或者杀了,或者藏起来,这件事就天衣无缝,没有人可以查的到了。

就算是京城派钦差去南疆查,也查不出什么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