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如果你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欺负便被欺负了,但是你将来是要执掌叶家的人,叶家不能被人欺负。”

说到这里,靖安侯淡淡的说道:“因为叶家的位置太高了,在那个位置上,跌下来可能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你也是有妻有子的人,来日叶师与叶师兄都不在了,你做事情的时候,不要想这件事对不对,要先想这件事值不值。”

“你记住了么?”

叶茂抬头看了李信一眼。

“师叔的意思是?”

李信面色平静。

“我的意思是,咱们出城追击程平,做的或许不对。”

“但是一定很值。”

叶茂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到了自己的左肩,把左肩上的一小根箭头拔了下来,鲜血一下子就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襟。

“师叔教诲,叶茂记下了。”

这位陈国公府的小公爷,微微低头,退出了李信的房间。

靖安侯看了看滴在地上的血迹,然后蹲下身子,掏出一方汗巾,缓缓擦拭地上的血迹,他一边擦,一边默默低语。

“叶师,您让我教给叶茂的,我应该已经教给他了。”

“他学得会,是叶家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