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乡绅等了接近一个时辰,闲来无事的李信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偏厅,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

在场一共三个乡绅,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这三个人可以说是涪县真正的话事人了。

在这个皇权不下乡的年代,县尊老爷其实管不了太多的事情,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乡绅,无论是谁坐在县尊的位置上,都要跟乡绅商量着来,否则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涪县的那个倒霉县令,早在李信进城的时候就被李信的手下人宰了。

见到一个衣着寻常的少年人走了进来,这三个乡绅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个不认得李信,也不太清楚这个突然占领的涪县的军队到底都是什么人,虽然隐约猜到了可能是朝廷的军队,但是他们毕竟不清楚这支军队的主将是谁。

不过形势在别人手里,他们也不敢怠慢,只能纷纷站了起来,对着李信行礼。

“涪县李阶,见过上官。”

“涪县杨逐,见过上官……”

“……”

李信坐在主位上岿然不动,等三个人依次行礼之后,他才好整以暇的看向了第一个人,然后笑了笑。

“巧了,咱们俩还是本家。”

靖安侯爷淡淡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