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头不屑道:“老夫稀罕你那点酒?”

李信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给老头倒了杯茶,笑着说道:“老公爷年纪大了,也要少喝点酒,对身子不好。”

叶晟冷笑一声。

“平南侯李知节,一生从不饮酒,结果这厮五十多岁便死了,老夫无酒不欢,如今七十有四,还生龙活虎!”

李信无奈说道:“人与人各不一样,哪能这样比较?”

叶晟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仰头喝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这三十年来,老夫一直担心叶家不能长久,所以才努力活到了今日,想多护着叶家几天,如今叶家根基算是稳下来了,有没有老夫影响已经不大,活不活着,也无关要紧了。”

在承德朝的时候,叶家如果没有叶晟,还真不一定是个什么下场,但是有了去年那场政变,叶家在新朝的地位就算是稳如泰山了,因此叶老头才说自己无关紧要了。

李信叹了口气:“可不能这么说,您老要长命百岁才成。”

这是实话,有叶晟在,能帮李信很多忙。

叶老头哑然一笑,随即抬头看了一眼李信:“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你还真能沉得住气,一去就是大半年。”

叶老头摇头感慨了一句:“我在你这个年纪,就万万没有你这个定力,在这个关口,一走就是大半年。”

他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老夫本以为,你两三个月就应该回来的。”

李信轻笑道:“京城这种是非之地,能躲一日是一日,不是陛下三次催我回京,我最少要等到过完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