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靖安侯爷又叹了口气。

……

第二天一大早,李信还是早早的起床,吃了个早饭之后,便动身去了一趟兵部衙门。

他怎么说也是兵部尚书,如今要从这个位置上离任,自然要跟手下人交接一下。

其实也就是走一个过场,他做了五年的兵部尚书,也就只过问了上一次采购军械的事情,其他事情基本都是交给谢隽钱笙这些手下人去做,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况且……

朝廷只说让他北上带兵,却并没有卸去他身上兵部尚书的职位,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会兼着这个兵部尚书,去北边带兵。

到了兵部衙门之后,李信在自己的班房里见了手底下两个侍郎。

老侍郎谢隽已经年近七十,右侍郎钱笙,还是五十多岁不到的年纪。

李信坐在班房的主位上,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然后他笑呵呵的看着谢隽,开口道:“我这一走,谢侍郎该与兵部的同仁们弹冠相庆了罢?”

谢隽低头道:“李尚书在与不在,兵部都是一个模样,未有可弹冠相庆之处。”

说着,这个老书生看了李信一眼,然后缓缓的说道:“下官与李尚书并没有太过深厚的交情,不过毕竟同事五年,李尚书这一次北上领兵,要保重自身才是。”

旁人不知道李信北上要做什么,但是身为兵部实际上代行尚书事的左侍郎,谢隽比谁都清楚朝廷到底要做什么。

因此,他也很真诚的祝福了一句李信。

靖安侯爷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