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是的。”无洞看着他,“‘藏剑阁’还没有细查不是吗?另外如果对方没能在伱的身上拿到‘夺魂珠’,又会转向哪里呢?”

裴液心肺猛地一缩。

张景弼依然还在执法堂中。

“我们已调各峰峰主过去了,但可能还是不保险。”无洞嘶砺道,“你要去防一防。”

“好。”裴液蹙眉想着,握紧了剑柄,“那,您呢?”

“我”无洞轻轻敲着笔杆,“裴液,你再跟我细致地讲一遍照幽中发生的事吧。”

裴液一怔:“.好。”

他调整了下坐姿,开始将照幽中的那座寒风清月的静谷巨细无靡地一一讲述给这位老人,自己也重新经历了一遍那段跨越三十年的故事,语罢之时,冷月已经淡去,白日清晰地挂在东方。

无洞只是搁下笔,阖目静默良久。

“你知道吗,”他睁开了眼,微哑轻叹一声,“从你第一次寄信告知我这些事情开始,我就不断地产生疑问.可惜它们都不是这些往事本身可以解答。”

“.”

“牵刀丝、牵刀丝啊”老人深深呼吸了一口,灰白的凝眸直视缓缓跳动的冷日,“为什么他也能以之勾勒出牵丝呢?”

裴液下意识低头看向老人手中的那柄异美之剑:“您说谁?”

气氛一时安静,无洞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其实裴液心绪也没太在这上面,他不断思考着瞿烛会在做什么,一些难以解释的吊诡之处已经开始挤满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