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要了地址,开车送她到李斯斯借给她暂住的公寓,在路上她就睡着了,我也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眼前变得有些模糊。

途中我悄悄停了好几次车,打开车窗拼命的呼吸,努力让自己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变得清晰,否则可能不用等到病死,我就已经死在车祸中,并且还拉了孟露给我垫背。

她睡得很熟,所以每次停车她都没有发现,我到了公寓前都没叫醒她,先用纸巾把脸上冷感擦干净,让自己缓和了很久,调整了状态才把她唤醒。

李斯斯租住的是一套酒店式公寓,因为楼层低而没有安装电梯,偏偏她又是在五楼,当时我的体力已经是极度透支,看着眼前的公寓我的腿有点发抖了。

但是在孟露的面前,我不能让她看出任何的异样,只盼着把箱子提到五楼,将她安全送到她的新家就赶紧离开,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爬楼了。

五层楼在平时看着非常轻松,这次我却用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等到了门口的时候,我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头晕的让我只想倒下去,双腿也是软的直打颤。

我很难受,倚着墙壁艰难的喘着气,连脸上的汗水都没有力气去擦了,早已被冷汗打湿的衣服,越加的湿淋淋了,黏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孟露最终还是发现我的异样,可她只是取笑我平时缺乏锻炼,而并没有发现我是身体出了问题,从我手里接过箱子就开门进去了。

她这种粗心大意的性格让我很庆幸,否则要我解释起来,我疼的几近麻木的脑袋一时间是想不出好的借口来应付她的。

乐极生悲,我跟着她进门,关好门才走了没几步,眼前突然一黑,便一头栽倒了下去,然后很快就听到了她急切的呼喊声。

我立时醒了过来,感觉很尴尬,明明都已经撑了这么久了,却在最后的关头没能撑下去,为了避免她起疑,我装作无所谓,告诉她我只是感冒了。

她信以为真,又是烧水又是找药的,折腾了好一会儿,我却不敢告诉她,口服药对我是没有用的,正常的结果都是吃下去之后不久就会被吐出来。

每次发病,我都会吐得很厉害,这也是这种病的主征之一,所以根本吃不了任何的东西。但看在她那么辛苦的份上,我也不能拒绝。

清雅很准时的给我打来电话,当着孟露的面我不敢接她的电话,直接挂了电话给她发短信,让她打车过来接我,顺便把车开回去。